1948年末,我军已经成功取得辽沈战役的胜利,同时在华北和华东战场上,国民党军的两大重兵集团已被逼入绝境,北方的解放指日可待。此时,我军公布了一份包含43名国民党内战头等战犯的名单,这些人几乎都是国民党军政两界的高层人物。名单上的军职人员,大多数都拥有上将军衔(包括二级、一级、特级等,最少也为中将加上将)。然而,作为一名中将,杜聿明却也榜上有名,并排在第36位。杜聿明当时只是国民党的一名中将,而在1948年,国民党军中有超过800位中将。那么,为什么杜聿明这个人物能够跻身头等战犯名单呢?我们一起来探讨一下。
杜聿明的职位和地位非常特殊,甚至在1948年年底的国民党军中属于独树一帜。在解放战争后期,国民党野战部队被划分为四大剿总,每个剿总的正职司令通常都是上将军衔。例如,白崇禧、傅作义、刘峙、卫立煌等人,毫无疑问都在43人的名单之列。虽然杜聿明并非名义上的剿总司令,但他实际上担任了极为重要的职务。考虑到内部协调,蒋中正出于顾虑卫立煌和刘峙等人的资历与面子,同时考虑到军队派系的复杂关系,并未正式任命杜聿明为真正的剿总司令。实际上,杜聿明在辽沈(后期)和淮海战役中,以副总司令身份,行使了总司令的职权,调度所有军队,成为我军东北野战军和华东野战军的最大对手。
如果追溯到更早的时间,杜聿明早在1946年,内战尚未全面爆发之时,便以保安司令长官的身份,率领国民党9个军、30多万主力部队,猛攻东北的解放军,迅速占领了南满的大多数重要城市。作为陈诚和卫立煌之前的国民党东北最高指挥官,杜聿明无疑是挑起内战的主要军方人物之一。由此,他应当列为战犯也就毫不意外了。至于他仅为中将军衔,这并不能说明他的地位问题,因为杜聿明的实际职权与影响力,远超他的军衔,堪称“有实而无名”。因此,1948年时的军事委员会,毫不犹豫地将这位国民党的高级指挥官列入了头等战犯名单。
回过头来看,尽管杜聿明的地位如此重要,为何在整个解放战争期间,他始终未能获得上将军衔呢?这是由于国民党军的军衔晋升制度讲究资历和派系。杜聿明虽然战功赫赫、地位显赫,且指挥才能出色,深得蒋中正的重用,但在军衔晋升上却难以迅速突破。杜聿明是黄埔军校的第一期学员,但要知道,整个国民党军在大陆时期,只有胡宗南一人是黄埔出身的上将,并且胡宗南的晋升路径特殊,他长期在西北掌控兵力,最高曾拥有24万至50万兵力,并且在1947年还曾因“攻克延安”一事被虚捧过一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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另一方面,国民党上将军衔有限制,不能单靠军功来晋升。晋升上将还需考虑掌握的嫡系军队力量,意味着派系之间的平衡也在其中起着关键作用。在当时的国民党军中,像白崇禧、傅作义、阎锡山、余汉谋,甚至马步芳、马鸿逵等人,都曾获得上将军衔,而“土木系”出身的杜聿明,却因为派系问题难以获得同等的待遇。然而,尽管如此,杜聿明的真实地位丝毫不逊色于上将,甚至可以说是“胜似上将”,因此他被列入战犯名单,实属情理之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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